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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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2页）

&esp;&esp;一行人回到了小屋，烧了热水擦洗换衣。

&esp;&esp;程不遇最先换好，换好后，就专心蹲在门边，往外看。他头发还是湿的，乌黑的一大片，翘起来几根。青年肌肤白皙，眼神明亮，蹲在那里，隔着屏幕都仿佛能闻见清新洁净的香气。

&esp;&esp;摄影师组的面包车还停在院外，一群人围着他们拍。

&esp;&esp;顾如琢也换好衣服走出来，一眼瞥见蹲在门边的这颗汤圆：“怎么了？饿了？”

&esp;&esp;他随手塞过来一颗巧克力：“你那天带给我们的，饿了先吃吧。”

&esp;&esp;程不遇瞅了瞅他：“是给你的。”

&esp;&esp;“你知道我不爱吃甜的。”顾如琢说，“是饿死和吃巧克力之间，我会选饿死的那种。”

&esp;&esp;程不遇扁了扁嘴。

&esp;&esp;他是忠实的甜食爱好者，知道顾如琢这话，一半是哄他，一半是真的。

&esp;&esp;他咽了咽口水，说：“还是不要了。”

&esp;&esp;顾如琢顺势在他身边盘腿坐下，剥开巧克力糖纸，掰成了两块，一块咬进嘴里，一块递给程不遇：“那就一人一半吧。”

&esp;&esp;他喜欢这个分配，他和他一人一半。

&esp;&esp;程不遇接了过来，也把巧克力放进嘴里。他是真的饿了，肚子一空虚，脑子也有点空虚。

&esp;&esp;他望着雨幕，喃喃地说：“师哥，这档综艺是不是自由度很高啊，我想干什么都可以的那种？”

&esp;&esp;顾如琢说：“是。”

&esp;&esp;程不遇继续喃喃：“那我觉得真实的荒野求生，不应该是这样，我们现代社会了，很少有人会遇到这种情况，而当小朋友们发现自己在无人区迷失了方向的时候，卖艺

&esp;&esp;下山的山道他们刚走过一次，顾如琢开车很稳，雨天路滑，后面还有人在追，风雨一路刮过，下行是斜坡，车速很快，他低声笑：“扶好了。”

&esp;&esp;程不遇摇摇晃晃地爬去前座，系好安全带，说：“今天下雨，你开慢一点。”

&esp;&esp;“我知道。”顾如琢注视着前方，声音很稳，“你在车上时，我哪次没慢点开。”

&esp;&esp;程不遇怔了一下，抬眼望着他，有些讪讪的。

&esp;&esp;他确实没说错，少年时他们去海边飙车，那帮人能被顾如琢飙吐，他没有去过，再重逢时，顾如琢几次接他，都开得很慢，唯一一次飙车是在皎山那几天，甩掉记者时。

&esp;&esp;车载对话从屏幕上跳了出来，是导演组打来的电话。

&esp;&esp;顾如琢唇边勾着笑：“你接。”

&esp;&esp;程不遇还真的接了，凑过去说：“喂？导演？”

&esp;&esp;“你们两个给我回来！”导演组在那边崩溃的咆哮，“没有你们这样录节目的！快回来！”

&esp;&esp;程不遇说：“你们是圈套对吗？其实我们走出了唯一一条正确答案，高自由度需要我们突破界限的。”

&esp;&esp;导演组声嘶力竭：“不！不是的！其实也没有那么自由！我们本来打算让你们走制造工具解锁资源路线的！不是，你俩可以走，但至少留个摄影师——”

&esp;&esp;“车内不是也有摄像头？你们转播就是了。后备箱里应该也有摄像机吧？我会用。”顾如琢吹了一声口哨，“荒野求生嘛，下一步，向人类聚居地行动。”

&esp;&esp;他腾出一只手关掉了通话页面，随后熟门熟路地调出音乐界面，开始放歌：“这司机大哥品味好。”

&esp;&esp;播放器里都是港式情歌，很老的那一批，程不遇“哦”了一声，忽而听见顾如琢带着笑意问他：“你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节目组规则？黑芝麻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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