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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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第2页）

&esp;&esp;百千里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痛苦的表情，他的思想在剧烈地挣扎着，那一晚，他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却无能为力。

&esp;&esp;“不是我。”

&esp;&esp;胖子端着枪一脚踹了过去喝道：“妈的，我看就是你，鬼鬼祟祟的跑了在先，杀人在后，现在还跟着我们妄图伤人，看不出你个神棍还有两下子。查爷甭跟这种人废话，这地方死个把人根本没人知道，只是糟蹋了老子的手，这种货就该去喂蛇！”

&esp;&esp;百千里两眼通红地吼道：“不是我，我说了不是我！”

&esp;&esp;“不是你，那是谁！”从他的语气里，查文斌读出了那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突然的百千里双膝一跪道：“别问了，真的不是我，求你们别问了！”

&esp;&esp;这时，风起云给了查文斌一个眼神，查文斌对胖子喊道：“你跟秋儿看好他，再不济，拿个绳子捆着！”

&esp;&esp;一旁，两人走到了一起，风起云先问道：“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esp;&esp;查文斌把风起云在洪村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风起云这才若有所思地说道：“怪不得他会跟着你了，你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吗？”

&esp;&esp;“黑头法师，是个闾山派的弟子，听说后来到了江浙一带算命问卦为身，你怎么会认得这个人的？”

&esp;&esp;风起云叹了口气道：“二十年前，他跟过七爷，我父亲认为他是个难得的人才，曾经一度想破格提拔他进七爷的内僚，你知道我们风氏是传内不传外的，尤其提防着一切外姓人。十年前，封七爷带人去福建，听说那边的海里出了一件东西很像是女丑之尸，在那边我们遇到了罗门的人，福建是唐家的天下。罗门一共有五大家族，福建唐家、四川钱家、湖南张家和陕西丁家以及东北的苗家。唐家的家主叫做唐远山，是罗门五大家族的门主，但凡是江湖上需要人出面的事儿都是这五家。

&esp;&esp;那件东西被发现后，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封七爷在下海的前一晚被人暗算，手指头断了一根。那会儿时局紧张，封七那样的身份根本不敢进医院，罗门有背景想乘此机会打掉封七，最后的关头封七跑到了海边悬崖上一座破道观里，躲在了临水娘娘的泥塑身后才逃过一劫。当时那道观里只有一个小道士，就是百千里，是他替封七圆过了那些唐家的人。

&esp;&esp;细下一问，原来这人也是文革年间受到了迫害，唐家忌惮闾山派在民间的势力。借着文革大肆打压闾山信徒，他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到那江边小庙，封七见他灵活为人又本分就带到霍山。悉心调教了五年后，百千里被封七安排到了你们省城，算是我们在那儿的一个联络点。”

&esp;&esp;“那后来呢？”查文斌问道。

&esp;&esp;“十年前，我刁蛮少女

&esp;&esp;查文斌有一种想要疯狂发泄的冲动，凭什么？凭什么一张纸就可以去决定自己的命运？凭什么！如果可以，他想回去问问，是谁赋予他有这种权利！

&esp;&esp;“你即是一个全天下都知道的秘密，又是一个全天下都不知道的秘密……”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久久盘桓，豁然，查文斌跟疯了一般冲到了已经被五花大绑的百千里跟前，他眼神里少有的露出了杀意，恶狠狠地道：“说！告诉我！”

&esp;&esp;“查……查爷。”胖子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失态的查文斌，“你的手捏着他的嘴巴了，说……说不了啊！”

&esp;&esp;“啪！”查文斌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道：“枉我曾经还拿你是前辈！说！”

&esp;&esp;“呵呵，你杀了我吧……”百千里显然不惧怕，他的嘴角泛着淡红色的泡沫，眼神冷冷的盯着查文斌重复道：“你杀了我吧！”

&esp;&esp;他一把抢过胖子的五六半往百千里的脑袋上一顶，戳他的顿时额头一翘，“你以为我不敢！”

&esp;&esp;“哎哎，查爷，别冲动啊……”这回竟然轮到胖子来劝他了，悄悄的他顺手在那枪上一抹就把保险给关了，风起云暗地里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你小子这回真机灵。

&esp;&esp;“说，为什么跟着我，洪村的孩子是谁干的，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半眯了一下，恍惚之间，胖子在那一刻觉得眼前的查文斌真的已经不是那个他所熟悉的查文斌了，冷血、无情，甚至带着一点霸道！

&esp;&esp;“你杀了我……”

&esp;&esp;“咔！”他的手指真的去扣动了扳机，只是到一半的时候就卡主了，明白枪械被胖子动了手脚后查文斌伸手去拿噶桑的猎枪，噶桑看着他那要模样死活不给，就在这时，那边喊道：“哎哎，神棍，神棍！你丫装死是吧，哎……”

&esp;&esp;风起云附身一探道：“已经没气儿了，”说着他拿木棍在百千里的嘴巴里撬了一下，连同血水一块儿凑到鼻子跟前道：“氰化物中毒，应该是口中含毒自杀了。”

&esp;&esp;“死了！”见查文斌还在那儿跟噶桑较劲，胖子把手中的枪往他怀里一塞道：“死了！你要打是吧，来啊，打啊！朝着他打啊！人已经死了！死了，你听到没！查文斌，你他妈的醒醒！”说着他一个巴掌就扇到了查文斌的后脑勺上。

&esp;&esp;世界顿时安静了，良久查文斌默默的转过身来，他一把拉起百千里还微翘着的嘴角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死都肯告诉我！为什么！”最后这一句为什么，那棱格勒峡谷里一大片鸟儿顿时被惊得飞起……

&esp;&esp;百千里的尸体被埋在了山谷里，查文斌依旧给他做了一个简短的法事，一炷香，没有纸，他说，这是为了亡人可以早日回到故乡，虽然他知道百千里这辈子都有可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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