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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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3页）

&esp;&esp;他挺不安的，想从纪霜雨口中得到些肯定来安慰。感觉听纪霜雨方才说话挺唬人的，兴许他一说，自己心情就平定下来了。

&esp;&esp;纪霜雨：“我说能行您可以给我红包吗？”

&esp;&esp;徐新月想了一下：“算了，我觉得凡事天注定。”

&esp;&esp;纪霜雨：“……”

&esp;&esp;……

&esp;&esp;小鸡老板是真小气，还不肯立刻结账，说要看最后的效果，现在钱得留着扩大舞台，买新布景。

&esp;&esp;要说徐新月小气归小气，但纪霜雨打听过，他们徐家父子向来挺有底线的，不乱扣戏班的钱，要么也不能有戏班与他们合作这么久。

&esp;&esp;好歹呢，徐新月也先支了两包铜子给纪霜雨，也免得戏重制成功前人先饿死了。

&esp;&esp;即便是这两包铜子呢，徐新月也是和纪霜雨立了文书的，请应笑侬作为见证，写明是预支的酬劳，如若搞砸了他的事，铜子都得还回去云云。

&esp;&esp;纪霜雨赶紧揣好了钱，连连感谢。看徐新月桌上搁着些点心，又顺手从中拿了两个看起来最便宜的馒头。

&esp;&esp;徐新月阻拦不及，痛叫一声：“我的饽饽！”

&esp;&esp;这戏园里也没谁能像纪霜雨一样不识趣，拿他徐小鸡的饽饽吃。

&esp;&esp;这真是小铁公鸡屁股上拔毛，徐新月虽然不舍、愤怒、焦急，但碍着还要纪霜雨来设计，便忍了下去，只把剩下的点心都收了起来。

&esp;&esp;纪霜雨厚着脸皮说：“谢谢东家。”

&esp;&esp;出门又遇到应笑侬。

&esp;&esp;应笑侬问他，东家给了他多少钱重新设计。

&esp;&esp;纪霜雨比了个巴掌，五十块。

&esp;&esp;应笑侬震惊了，“这么少？！”

&esp;&esp;这如何够啊，光是绘制景片，就远超这个价格了。更别提，还要购买绣花绸缎等物。这些买来也不是一次性用品，日后会反复使用的。但是，你总得先买了吧？

&esp;&esp;难道说，情况已如此危急，应笑侬问道：“东家，难道咱们先前几场赚的，已赔得只剩这几个钱了？”

&esp;&esp;徐新月：“不是，但我只舍得出这么多。”

&esp;&esp;应笑侬：“……”

&esp;&esp;徐新月找补了一句：“而且他也同意了啊！”

&esp;&esp;纪霜雨一脸人畜无害。

&esp;&esp;废话，不管徐新月什么要求，他都先答应下来，反正回头没钱了再找投资人继续要，这才是导演的基本素养！

&esp;&esp;再说了，他压根不想用西洋景片，所以这笔大开销压根不必计入。

&esp;&esp;应笑侬叹口气，没想到纪霜雨敢承担下这个活儿，复夸了纪霜雨几句：“年纪小小，长得倒好。”

&esp;&esp;过了两秒大概觉得不对，紧忙补了一句，“还有本事！”

&esp;&esp;其他人：“……”

&esp;&esp;“谢谢应老板。”怎么说，人家这也是夸呢，纪霜雨老实躬身道谢。

&esp;&esp;不想应笑侬恰好往前踏了一步，纪霜雨那毡帽勾住他的髯口，还没反应过来，应笑侬一甩，纪霜雨的帽子就掉了，包头的一圈布也散下来，留到肩上半长不短的头发都落了下来。

&esp;&esp;应笑侬的表情瞬间变了，连带着，整个后台也慢慢安静下来，呆呆看着纪霜雨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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