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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哦。”林翊问他，“我要洗碗吗？”

&esp;&esp;“下次吧，别等下回家跟你妈说，来我这就是洗碗做家务。”黎承睿笑着边说边把餐桌上的东西收拾进厨房。

&esp;&esp;黎承睿正洗着碗，电话突然响了，他擦干净手，拿了电话，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今天是礼拜六，若不是紧急情况和家人有事，他是不想接电话的。但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接听了。

&esp;&esp;“喂，我是黎承睿。”

&esp;&esp;“黎sir，抱歉打扰，”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是赵海臣律师，相信你应该对我有印象。”

&esp;&esp;黎承睿精神一凛，说：“当然，赵大状我怎会没印象。”

&esp;&esp;“长话短说黎sir，”赵海臣简要地说，“我受庄翌晨先生委托，想跟你私下商量件事。你先别忙拒绝，若不是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我赵海臣一般不会打这种电话。”

&esp;&esp;“赵大状，我以为，以你的专业眼光，现在应该退出庄翌晨的案子才对，毕竟明知道输定了官司。真到那一天，你难道不怕砸鬼讼赵的招牌？”黎承睿笑了笑说，“这只是我个人揣测，不当之处请赵律师不要介意。”

&esp;&esp;“好说，”赵海臣的声音一派平淡，“对黎sir这么为我们事务所考虑，我先谢谢，但一场官司，也许是危机，但也有可能是机遇，就看个人本事了。庄先生的案子一日没开庭，我们说什么都言之过早。”

&esp;&esp;“当然，是我唐突。”黎承睿微笑问，“不知庄翌晨先生这次又有什么想法？”

&esp;&esp;“庄先生这次的案子中，最大的罪名是涉嫌谋杀郑明修，但他委托我跟你说一句，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如果你们重案组执意要告，结果只会浪费公诉人的资源。”赵海臣带笑说，“其实这件事黎sir心里也该有数，指控庄先生杀人，或指使杀人，只不过是席一桦总督察的烟雾弹，但你们手上没有一个有力证据，黎sir虽然跟席一桦总督察私交甚笃，可也没必要为了兄弟的乌纱帽赔上自己的名声，你说呢？”

&esp;&esp;“我不明白这跟席一桦总督察有什么关系，”黎承睿装糊涂说，“清理洪门黑帮组织是上峰下的命令，席总督察只是从旁协助指挥，让我们觉得庄先生有杀人嫌疑的，也不是因为席一桦一个人的说辞，而是来自现场证据，还有来自法医专家彭峰博士的实验室鉴定报告。赵大状，你这么说，我觉得不合适吧。”

&esp;&esp;赵海臣低低笑了，说：“我还以为黎sir喜欢开诚布公，没想到你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打太极上，ok，我尊重你。但是黎sir，庄翌晨先生有没有参与杀人，你心知肚明。我听说这其实是跟前面三起未破获的谋杀案有关，怎么，你难道能证明我们庄先生连前面那三个人一块杀了？”

&esp;&esp;黎承睿微微眯了眼，说：“我只看证据。”

&esp;&esp;“这也是我要说的，相信以你的刑侦经验，应该知道，在你们警方闯进郑明修的宅子之前，庄先生带人先一步到了现场，而那个时候，修少已经被人杀死，是庄先生下令将他的尸体放下来，也是庄先生，命人稍微清理了一下现场。”

&esp;&esp;“你什么意思？”黎承睿加重语气问，“现场墙上原来黏着什么？”

&esp;&esp;赵海臣一愣，随即笑问：“你怎么知道，那东西是黏在墙上？黎sir，你还不承认我说的有理么？”

&esp;&esp;“我可以用毁坏证据罪逮捕你，赵大状。”黎承睿恶狠狠地说。

&esp;&esp;“我可以反告你污蔑，黎sir，你跟我打官司，可是半点好处捞不着。”赵海臣慢悠悠地说，“我想，系列谋杀案没侦破，你们的压力也很大吧，相比之下，庄先生的案子又算什么？”

&esp;&esp;“赵海臣，”黎承睿不耐地说，“你替我转告庄翌晨，他把郑明修案的证据交出来不代表他就没有嫌疑，如果我没猜错，那些黏在墙上的证据，公布出来一定会毁掉郑明修的名声，没准还会把他自己拖下水。你可以告诉他，不给我，我也调查出来。因为如果凶手是庄翌晨，他一定还留有其他手尾；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真正的主谋见郑明修没有身败名裂，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esp;&esp;“另外，”黎承睿说，“赵大状，请你不要将你作为一个市民该做的事拿出来要挟警察。协助破案是你的义务，有证据你就该拿出来，可不要指望我说，你拿出来一点东西，我就得给你相应的好处，我这不是菜市场。”

&esp;&esp;“黎sir，话不要说得那么死。”

&esp;&esp;“没得商量，”黎承睿说，“麻烦你再转告庄翌晨一句，要想给郑明修报仇，他该来求我，不然凭他帮会那点乌合之众，要跟找一个高智商犯罪分子，那是绝不可能的。”

&esp;&esp;他说完，果断摁了电话，一转头，却看见林翊抱着换下来的睡衣睡裤一眨不眨地看他，似乎

&esp;&esp;赵海臣本身了得，庄翌晨的案子满城风雨，他却仍然能在这种状况下将庄翌晨保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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