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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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3页）

&esp;&esp;杨启程没应，也没动。

&esp;&esp;“程哥？”

&esp;&esp;杨静伸手点了点他的肩膀，仍然没有反应。

&esp;&esp;杨静便握住他膀子，伸手一推，一愣。

&esp;&esp;手心里热烘烘的。

&esp;&esp;杨静忙拿掌心试了试他额头，滚烫。一摸脖子，同样如此。

&esp;&esp;她费力地将杨启程翻了个身，肩胛骨上，白色的上衣已有血渗出来。

&esp;&esp;天热，估计是发炎了。

&esp;&esp;她记得昨晚那塑料袋里是有消炎药的，翻出来一看，全过期了。

&esp;&esp;她从自己睡觉的床垫里抠出布包，数出一张，想了想，又拿出一张，仔细揣进口袋。

&esp;&esp;正走到门口，忽见走廊那头走来四个人。

&esp;&esp;为首的那个几分眼熟，杨静想了想，上回的“粗噶男声”！

&esp;&esp;屋漏偏逢连夜雨。

&esp;&esp;杨静忙将门摔上，然而那四人已循声而来。

&esp;&esp;“杨启程！”

&esp;&esp;门板被踢得几乎散架，杨静背靠着，咬紧唇，不做声。

&esp;&esp;“老子知道你在里头！有本事你今天就甭出来了！看他妈谁耗得过谁！”

&esp;&esp;杨静重回到窗边，又拿手掌探了探杨启程身上，烫得几乎能烙饼。

&esp;&esp;小坐了一会儿，外面忽然没声了。

&esp;&esp;杨静走去门口，趴在地上，顺着门板下的缝往外看了一眼，齐刷刷的几条腿，人还没走。

&esp;&esp;正要起来，那门板又是“咚”的一声，吓得杨静差点跌过去。

&esp;&esp;天色渐暗，杨静枯坐着，时不时被突如其来的踢门声惊得一跳。

&esp;&esp;她将暖水瓶里的水倒在桶里，放凉了给杨启程擦了擦身体，然而擦了一道又一道，丝毫没有退烧的迹象。

&esp;&esp;窗外传来辣椒炒肉的呛人香味，巷子里狗吠阵阵，天色越来越暗。

&esp;&esp;等不了了。

&esp;&esp;杨静深吸一口气，上前去打开门。

&esp;&esp;“哟哟憋不住了——怎么是你？这回你妈去哪儿？阎王殿？”

&esp;&esp;后面几人哈哈大笑。

&esp;&esp;杨静冷眼看着“粗噶男声”，“什么事？”

&esp;&esp;“什么事？”“粗噶男声”一脚踹开门板，大摇大摆走进屋内，“还债！”

&esp;&esp;杨静忙几步退到床边，将杨启程拦在身后，“多少，我替他还！”

&esp;&esp;“粗噶男声”斜眼上下打量，“你还？你知道这孙子欠了多少吗？二十万！一分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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