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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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第2页）

&esp;&esp;若不是说欢意茶楼这里能遇见道仙，小孩儿不会在卓城的青楼里忍耐这么长时间，锦娘子干过许多龌龊事儿，原先是将他推给有钱人家的女人，后来便有男人来了，钱老板就是其中比较财大气粗的那个。

&esp;&esp;钱老板与锦娘子是旧相好，锦娘子那晚本费尽心机想讨钱老板欢心，谁知道小孩儿只是去端个茶，钱老板便看中了他。

&esp;&esp;越有钱的人，古怪癖好就越多，也不知得怎么折腾人心里才能爽快，小孩儿聪明，只被占了一点儿便宜，无非是被人摸了一下屁股，又亲了亲脸蛋，他哄钱老板说自己害怕，要有两日心里准备。

&esp;&esp;得不来的才是好玩意儿，钱老板有的是兴致陪。

&esp;&esp;将军之信：八

&esp;&esp;秦鹿发现，小孩儿是真的铁了心要跟着她与傅时了，偏偏跟过来的这些日子装得异常乖巧，有事还会举着小手替秦鹿搬东西，人前人后都一口一个‘秦姑奶奶’喊得可甜。

&esp;&esp;秦鹿心里奇怪的是，梁妄居然也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任由小孩儿跟着，小孩儿也偶尔讲他这七年来碰见过的有趣的事儿，当笑话说给他们俩听，大多是他怎么欺负那些骗他或者伤害过他的人。

&esp;&esp;秦鹿见小孩儿在那儿笑得前仰后占的，于是也跟着假笑了两下，梁妄不笑，却也不觉得无聊，小孩儿说一上午他也不觉得吵，秦鹿险些都要以为梁妄转性了。

&esp;&esp;以前她在梁妄跟前话若说多了的话，梁妄就皱着眉头瞥她一眼，往往那个时候秦鹿一个时辰内都不敢说一个字的，这回倒好，小孩儿说了一路，只有偶尔与梁妄搭话的时候，梁妄会说一句：“别问本王。”

&esp;&esp;像是懒得管，却又任由他。

&esp;&esp;从卓城去北漠，途中得经过南都城、良川等地，还得穿过燕京，直往北方。

&esp;&esp;为了谢尽欢的身体，秦鹿与梁妄这些天都几乎没住过客栈，马车在良川换了一辆，前头三匹马拉着奔跑，马车的空间也大了些，梁妄能躺在里头睡下。

&esp;&esp;过了良川之后，天气彻底暖和了起来，不过是短短的几日功夫，深林中的积雪都融化了，太阳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秦鹿驾着马车都不用戴手套了，只是偶尔风吹得有些刮脸，她还得蒙上面纱。

&esp;&esp;小孩儿从来不坐在马车里头，他似乎怕与梁妄一窝，更怕梁妄看他的眼神，所以常常在外头和秦鹿说话，还会问秦鹿她这一百多年来，可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

&esp;&esp;秦鹿嫌他烦，于是专门挑那些吓人的说，凡是捉鬼的那些鬼都没什么好下场，只要做了一件坏事，念头转了，就成了恶鬼，恶鬼最后都是得被梁妄送入地府，受永生永世折磨的。

&esp;&esp;她说的这些，吓得小孩儿脸都白了。

&esp;&esp;小孩儿问她：“秦姑奶奶，怎样才能不当恶鬼？”

&esp;&esp;“别做坏事就成。”秦鹿道：“像你前几日说的，常常偷鸡摸狗，习惯骗人的，这类坏小孩儿，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esp;&esp;小孩儿说：“死、其实不是真正的死，灰飞烟灭了，才是真正的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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