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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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欧阳若把这个情况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然后又在旁边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esp;&esp;从发病后疯狂咬人的郭得刚，到高中生乔建，再到辅警冯海，虽然三人都是因狂犬病发作而死亡，但通过调查发现，三人最近都没有被猫狗或其他小动物抓伤、咬伤的经历，更没有屠宰过猫狗动物。

&esp;&esp;她来调查这件事之前，曾专门向专业的医生请教过狂犬病的知识。

&esp;&esp;狂犬病最主要的传染方式，就是被患病的猫狗或其他动物抓伤或咬伤。而在所有动物中，狗与人类的接触最为密切，加之狗的流动性大，还具有咬人的行为特点，所以狗就成了狂犬病流行中的主要环节。除了狗，猫也是一个重要的传染源。据有关医学机构调查，已知的狂犬病患者中，90以上都是被猫或狗咬伤后，才传染上这种致命的狂犬病病毒的。当然，狂犬病还有一些其他的传播途径，但从统计学角度来说，那都是极小概率事件。

&esp;&esp;而现在，这三名患者，都是在极少接触猫狗动物，并且也没有被猫狗动物咬伤的情况下，几乎同时患上狂犬病的。

&esp;&esp;这是意外的巧合，还是有内在的关联？

&esp;&esp;欧阳若又问了冯海的父亲其他一些问题，可以确认，三名死于狂犬病的患者之间，互不相识，并无来往，除了同住在西城区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关联。

&esp;&esp;看来这也许真的只是一起意外事件。

&esp;&esp;她看看老朱，问：“朱所，你还有没有什么问题要问？”

&esp;&esp;老朱摇摇头，有点过意不去地说：“现在正是狂犬病高发的季节，也许是我多心了。让你们耽误这么多时间，真是抱歉了。下次龙队到我们所来，我一定请客。”

&esp;&esp;欧阳若合上笔记本，起身向冯海父母告辞的时候，站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方可奇忽然开口问冯海的父亲：“冯老师，我想问一下，冯海最近有没有去看过牙医？”

&esp;&esp;冯海的父亲怔了一下，点头说：“有啊。他有颗牙齿坏掉了，一直痛得厉害，不得不去诊所换了一颗牙。”

&esp;&esp;方可奇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esp;&esp;冯海的父亲想了一下，说：“应该是今年2月，具体是哪一天，我记不得了。”

&esp;&esp;方可奇望了欧阳若一眼，欧阳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追问道：“冯老师，您知道冯海去的是哪家牙科诊所吗？”

&esp;&esp;冯海的父亲摇头说：“他是一个人去看的牙医，具体是哪家诊所，好像没有跟我说过。”

&esp;&esp;欧阳若不禁有些失望，但冯海的母亲忽然说：“他跟我说过的，他去的是一家叫高明牙科的私人牙医诊所。我记得他当时还跟我说，这家诊所就在他们派出所的那条街上，离他们单位近，方便，而且他问过价钱，也不算贵。”

&esp;&esp;老朱连忙点头说：“对对对，咱们派出所在前进街，那条路上确实有一家牙医诊所，但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倒没有留意过。”

&esp;&esp;欧阳若把这家牙医诊所的名字和地址都记录下来，离开冯海家后，她立即给乔建的母亲乔明霞打电话，问她乔建去看的那家牙医诊所，是不是前进街的高明牙科。

&esp;&esp;乔明霞一怔，说：“对呀，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我带他去的，这家诊所就在咱们西城区，离家近，而且换一颗好牙价钱也不贵，所以……”

&esp;&esp;欧阳若说：“看牙医的具体日期现在还记得起来吗？”

&esp;&esp;乔明霞想了一下，说：“哦，我记起来了，应该是今年2月27日，我记得是小建18岁生日前的一个周六。”

&esp;&esp;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这家诊所有什么问题啊？”

&esp;&esp;欧阳若说：“这个目前还不清楚，咱们正在调查，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们会操作，导致后面郭得刚等三人在治疗牙病时，感染了狂犬病病毒？”

&esp;&esp;欧阳若说：“对，刚才我已经跟方可奇分析过了，觉得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也许被感染的还有其他人，但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病毒潜伏期也长短不一，所以有的人已经发病死亡，有的人则还处在浑然不觉的潜伏期。”

&esp;&esp;“好吧，我承认你们的分析是有道理的。”龙毅点点头说，“既然这家高明牙科如此可疑，那咱们就去查一查它。”

&esp;&esp;绝命牙医

&esp;&esp;高明牙科位于前进街东段，从外面看是一幢白色小楼，里面是一个小跃层，一楼是挂号窗口和候诊室，沿角落里的木质楼梯走上去，二楼分成两部分，前面是一个小药房，向外开着一个取药窗口，后面是一间用不透明磨砂玻璃隔开的诊疗室，也是主治医生高明的工作间。

&esp;&esp;这天下午，诊所的玻璃大门被推开，一对青年男女走了进来，那姑娘身材高挑，穿着一袭红裙，煞是好看，只可惜是一个病美人，她捂着左边脸颊，眉头微蹙，脸上显出痛苦难忍的表情。

&esp;&esp;前台护士起身迎住他们，礼貌地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esp;&esp;年轻男人说：“我女朋友嘴里有一颗牙坏了，这几天痛得厉害，想找高医生给换颗牙。”

&esp;&esp;护士说：“咱们高医生是这一带最好的牙医，您来这里，算是找对医生了。”

&esp;&esp;男人点点头，环顾四周，只见候诊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候诊的病人，看来这位高医生口碑确实不错。

&esp;&esp;他对护士说：“我女朋友想看牙医，可是又怕疼，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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