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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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3页）

&esp;&esp;卫夫人看她们一眼就知道她俩想干什么，但这种宴，礼教大防松得多，也有年轻人互相瞧中的。

&esp;&esp;把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说不准就有人上门提亲了呢？

&esp;&esp;她点点头：“去罢，不许跑远。”

&esp;&esp;两人答应得好好的，撒出去兔子哪还管得了，早跑没影了。

&esp;&esp;阿宝在栓马处一眼就瞧见了裴观的大黑马，那大黑马竟然认得出阿宝，冲她抬抬蹄子，喉中呜鸣。

&esp;&esp;看马的马伕，还以为是主人来看马了，让阿宝进去。

&esp;&esp;阿宝伸手搓搓马头，从兜里抓了块糖豆饼给它吃。

&esp;&esp;这糖豆饼可是她昨天亲手做的，里头专门放了菜油和蜜，把蜜糖罐头都倒空了。在陶家，给马吃好东西，那不叫糟践。

&esp;&esp;这马平日吃的也是精细草料，可它没尝过这种特制的豆饼，吃了一个又讨一个。

&esp;&esp;阿宝摸着它鬃毛，轻声说：“你是一匹千里好马，是不是？你主人不让你跑，是不是？真可怜呀。”

&esp;&esp;大黑马摇着脑袋晃着尾巴，似在撒娇。

&esp;&esp;卫大妞虽也是武将家的姑娘，也会骑马，可她今日穿的是新衣新靴，缩着脚不敢踩湿泥地。看阿宝跟这马亲热个没完，她扇扇风：“我去树下，你等会儿过来找我。”

&esp;&esp;阿宝漫不经心，摸摸马头又摸摸马身子，好好一匹宝马，圈着养怎么行？

&esp;&esp;大黑马吃了糖豆饼，又听了这许多好话，高兴得摇来晃去，直往阿宝身上蹭。

&esp;&esp;阿宝受不住它撒娇了，左右一张望，见四下没人：“好啦好啦，我这就带你去跑一圈，咱们撒开腿跑！”

&esp;&esp;悄悄解开栓马绳，把大黑马牵出来，翻身骑上。

&esp;&esp;大黑马十分听话，脚跟轻碰，它就知道往左还是往右，哒哒跑了两步，把阿宝带到草场上去。

&esp;&esp;草场上有几人正在练马，赛马之前先让马先出栏跑上几圈，比赛时才能跑得更好。

&esp;&esp;跑完一圈，就见场边来了个红衣女子，骑着一匹大黑马，先只是小步颠，像是个赛马的新手。

&esp;&esp;等跑上几圈，她娇喝一声“驾！”

&esp;&esp;黑马四蹄飞扬，踏得黄尘浮起。

&esp;&esp;草屑浮土间，马上女子手握缰绳，竟尔立直了，口中呼哨：“大黑真乖，跑得好，咱们再跑一圈。”

&esp;&esp;这么一匹宝马，却叫大黑？

&esp;&esp;四野狂风吹落她的帏帽，竹编帏帽飘然下落，眼看便要落地染尘，就见她往腰间一探，一道红影甩出，帏帽轻轻卷起，收回手中。

&esp;&esp;一时四下无声，半晌场边戴玉冠的锦衣男子问道：“那是哪一家的女子？”

&esp;&esp;几人纷纷摇头，无人知道这女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esp;&esp;阿宝重又系上帏帽，伸手摸摸马脖子：“大黑真乖，跑高兴了罢？咱们回去。”它娇养太久了，才这几圈已是极限，快点回去也免得让人发现她偷偷把马牵出来。

&esp;&esp;几人见她要走，驱马过来。

&esp;&esp;为首的那个男子笑盈盈看着她：“姑娘好俊的身手。”

&esp;&esp;他身边人问：“你姓什么？是哪一家的？”

&esp;&esp;一付高高在上，贵人问话的神情。

&esp;&esp;阿宝看为首的人身着锦绣，头戴玉冠，看着像三十岁了，并不想同他搭话，正欲开口，身下的大黑马动了动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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