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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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1页）

&esp;&esp;大可汗设宴，没有烟火，没有爆竹，也没有傩戏。只有草原上热情的男女，在篝火旁跳着大开大合的舞蹈。

&esp;&esp;他们年轻，高挑，精力旺盛，如同草原上的猛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年轻美貌的女子们，扭动着厚实的裘衣都遮盖不住的腰身，殷切地为人们斟酒。

&esp;&esp;马奶酒的香醇，醺红了无数人的脸庞。

&esp;&esp;呼延骓从篝火旁离开，一路推开了无数上前邀请的美女，面无表情地掀开了他毡包的帘子。

&esp;&esp;毡包内，一身形略显得眼熟的少女背对着他坐在榻前，听到声音，挺直脊背，缓缓转过身来。

&esp;&esp;“骓殿下。”少女羞涩地垂首，侧脸的弧线是那个午夜梦回时会见到的脸庞。

&esp;&esp;虽然没得到回应，少女却仿佛得到了鼓励，从榻前起身：“殿下，特勤命九娘来服侍殿下。殿下可要就寝？”

&esp;&esp;少女说的一口半生不熟的戎迂话。咬字古怪，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喘上一口气。

&esp;&esp;他冷不丁想起那个听得懂戎迂话，却听不懂和戎迂话出自一脉的吐浑语的女孩。

&esp;&esp;出神间，一抹浓郁的香气钻进鼻间，一双分明特地摸过香脂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正要抚上他的胸膛。

&esp;&esp;“殿下，九娘服侍殿下……”少女羞涩的声音和脸庞，突如其来地带起满腹厌恶。呼延骓眉头一皱，将人甩开。

&esp;&esp;“殿下？”少女惊呼，手背上被猛一巴掌打得通红。

&esp;&esp;呼延骓拧眉：“滚出去！”

&esp;&esp;少女红了眼眶，伸手试图去拉他衣袖，被狠狠瞪了一眼。

&esp;&esp;“殿下……九娘只是来服侍殿下的，殿下身边没人，为何不留下九娘……九娘就当真这么不堪入目，叫殿下连一夜都不肯施舍吗？”

&esp;&esp;她梨花带雨，和戎迂女人截然不同的羸弱模样，的确容易叫人心软。换作旁人只怕早就收拢了心底的冷漠，将这样的美人捧在了手心里。

&esp;&esp;可呼延骓，一双眼黝黑冰冷，直看得她脸色发白，不得不往外走。

&esp;&esp;“等一下。”

&esp;&esp;少女的手已经伸到了毡帘上，闻声苍白的脸顿时亮了起来，满目倾慕地转过头来：“殿下……”

&esp;&esp;“你叫九娘，是家中行九的意思？”

&esp;&esp;少女一愣，良久低下头：“是……家中行九，故家中长辈及奴仆皆唤一声九娘。”

&esp;&esp;呼延骓脸色不虞，待九娘离开后，对着笑盈盈进门的泰善，扔下了天禄十三年

&esp;&esp;除夕过后，正月初一就有大朝会。

&esp;&esp;十四娘的话，叫赵元棠忍不住笑问道：“十四娘喜欢他？”

&esp;&esp;“我不知道。只是曾听人说起过那位，听得多了，心里……二姐既然不喜欢，不如就让给十四吧。”

&esp;&esp;十四娘没见过戴家那位郎君，闻声回答的时候，脸上也不见得有多少羞涩的模样。

&esp;&esp;她只是听崔氏说起过这人。崔氏的年纪比赵元棠大不了多少，从前议亲的时候，与那人的兄长也曾相看过。亲事虽然没成，可多少与戴家人有过接触，也见过戴家几个兄弟的面，自然就知道这么一个人。

&esp;&esp;崔氏说那个人年纪轻轻，手里头已经握了一些兵权，斩杀过多少倭人，又说戴家家风正，男人娶妻之前绝不会有庶子庶女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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