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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第2页）

&esp;&esp;贴着他的耳畔低声笑道。

&esp;&esp;你倒也知道，只有坏孩子才满口谎言的。

&esp;&esp;、后记（六）

&esp;&esp;夜色渐浓。许纯牧赶在宫门闭锁前最后时分入宫，已经停了许久的雪又下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落在青灰的石板路上。

&esp;&esp;他刚到青鸾殿，便被宫人们引去了小厨房处。

&esp;&esp;小太子江晔好容易将馅都捏好了，如今正小心翼翼地滚着面团。

&esp;&esp;睫毛上和鼻尖都粘着面粉，袖子被挽得高高的，一截藕似的手臂摇摇缓缓，看上去分外可爱。

&esp;&esp;许纯牧眼底的肃穆被冲淡。

&esp;&esp;最近江晏迟在着力于重审沈家当年的旧案，整个朝堂上争执不休，自打他半个月前入京这耳根就没怎么清净过。

&esp;&esp;外头人还并不知晓他与楚歇的真正关系。

&esp;&esp;只以为这皇帝是被皇后鬼迷了心窍，连祖宗的颜面都全然不顾了。

&esp;&esp;皇帝也承担着不少压力，但是每日都乐呵呵的。许纯牧不同，他脸皮薄，又是个不转弯的性子。此事因他维护皇后，没少受各方冷眼。

&esp;&esp;这头一位给他难堪的，便是昔日好友，祁岁祁宗正。

&esp;&esp;好在赵煊中立，让他还在这上京城能有个落脚点。

&esp;&esp;楚歇一事，许邑本是千叮咛万嘱咐，镇国侯府决不可轻易表态。

&esp;&esp;可许纯牧却始终认为，对便是对，错便是错。

&esp;&esp;许邑劝他不住。

&esp;&esp;此刻看到江晔小小的巴掌揉着汤圆，那心底的愤懑也被冲淡，他走到太子身边，拿起一个圆溜溜沾着粉的汤圆问：这是给谁做的呀。

&esp;&esp;给舅父做的。江晔咧开嘴笑，像摆弄战利品似地，只放一点点糖。这个，是爹爹的，这个，是祖母的，这个，还没做的，是父皇的。

&esp;&esp;许纯牧弯腰将小太子抱了起来，看着太子在怀里揉的团子，替他擦去脸上的面粉，问：亏你还记得舅父不吃甜。

&esp;&esp;是爹爹记得分明。舅父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都记得可清楚了。江晔将团子揉好放进簸箕里，一个个数过，扶着许纯牧的袖子，留下几个白白的小手印，该做父皇的了，他喜欢甜的，捏十个的话，要加几勺糖。

&esp;&esp;疑惑地看向舅父。

&esp;&esp;舅父也只能摇头。

&esp;&esp;是了，舅父是战场常胜的将军，惯会将敌人打得屁滚尿流，这些厨房里的事他怎么会记得。

&esp;&esp;江晔撇着嘴，纠结了好一会儿，要不，我还是去问问爹爹。

&esp;&esp;舅父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esp;&esp;小小地一团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又被呛得咳嗽，一溜烟地跑出了小厨房。

&esp;&esp;

&esp;&esp;寝殿内门窗紧闭，一丝风也透不进来，远处传来宫女们小年夜里嬉笑玩雪的动静，还有烟火绽放的声音。

&esp;&esp;等下，还要一起用晚饭

&esp;&esp;不急，晔儿不会那么快。

&esp;&esp;漆黑的屋内被炸响的烟火照亮些许，纱幔之下人影绰约。

&esp;&esp;楚歇气喘得有些急切，纤细的手腕抓着他的小臂，慢，慢点

&esp;&esp;白皙的脖颈如仙鹤一般垂着，偶然不耐地左右晃动。江晏迟附身吻过他拧起的眉头，将他膝盖拉得更开些。

&esp;&esp;竟全然没听他的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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