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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第2页）

&esp;&esp;“我之所言，不及十之一二。”萧牧认真答：“她很好，但她自己或许不知道。”

&esp;&esp;“那她现在知道了。”衡玉轻呼了口气，手肘支在石桌上，托腮面向他，轻声道：“且她还知道一件事呢……”

&esp;&esp;“只是，你为何只看月亮，而不看她？”她问。

&esp;&esp;萧牧无声收紧了手指，无比坦诚地道：“……我不敢。”

&esp;&esp;他的计划中，今晚原是没有这些话的。

&esp;&esp;他怕一旦看了她，心思便悉数败露了。

&esp;&esp;虽说眼下，似乎也已经因为他的笨拙而所剩无几了——

&esp;&esp;下一刻，他的身形忽然绷紧。

&esp;&esp;有一只微凉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esp;&esp;“那现在呢？”她问。

&esp;&esp;萧牧眼睛轻颤了一下，动作略显迟缓地转过头看向她。

&esp;&esp;衡玉握住他的手，站起了身来。

&esp;&esp;他便跟着起身。

&esp;&esp;二人于月下相对而立，四目相视。

&esp;&esp;“那现在呢？”衡玉再次问。

&esp;&esp;现在……

&esp;&esp;萧牧看进那双眼睛里，其内有坦诚，有期待，也倒映着他那相较之下过于不值一提的退却。

&esp;&esp;而现在，此一刻——

&esp;&esp;他微倾身，伸出另一只手将面前之人揽进了怀中。

&esp;&esp;他的力气很大，虽是控制了力道，然猝不及防之下，还是叫衡玉的额头重重撞在了他身前。

&esp;&esp;衣袍是干净柔软的，衣袍之下则是挺阔结实的身形。

&esp;&esp;衡玉虽撞得额头有些疼，却还是不禁莞尔，伸出双手反抱住他的腰背——终于是叫她给抱上了！

&esp;&esp;她可是想了许久了！

&esp;&esp;头顶上方有他的声音响起，带着克制与不确定：“……我一直在想，如此时机之下，大仇未报，前路难料，全然给不了你任何允诺，我若就此急着说喜欢，是不是太自私了些？”

&esp;&esp;衡玉听得愣住：“你竟是这般想的？”

&esp;&esp;那人声音闷哑地“嗯”了一声。

&esp;&esp;“我原以为你是性子轴，要面子，轻易说不出口——”衡玉松开手，自他身前抬起头来：“合着你竟是为了这等不值一提的理由？”

&esp;&esp;她叹道：“萧景时，你到底行不行啊！”

&esp;&esp;萧牧：“？”

&esp;&esp;看他这幅模样，衡玉很想敲一敲他的脑袋：“咱们原本不就是一条船上的盟友吗？你前路难料，我何尝不是，你给不了我允诺，我亦给不了你，那便谁也不给就是了，如此不就刚好扯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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